2020年7月21日 星期二

教育專刊│巴蘭部落:種滿苦楝樹的部落

【教育專刊(一)│巴蘭部落:種滿苦楝樹的部落】
文:郭芳慈;攝影:孫于婷

霧社是埔里往來清境、武嶺的必經之地,也是仁愛鄉的行政區,鄉公所便設立於此,大街上熱鬧非凡,便利商店、各式商店聚集於此。拜訪當天,騎著車上山,見大車往來、經過此地,遊客在大街上閒晃,更深山的部落居民往返埔里也會於此暫作休息。進入部落時,我注意到一旁的一塊牌子上寫著:巴蘭部落,從沒聽過這名字的我,感到很新鮮。

走進校園時,發現周圍圍上了輕型的鐵圍牆,操場中央正搭設幾個貨櫃。圍牆上貼著一張告示,上頭短短幾行黑字表示在不久後即將拆去老舊的校舍。而此刻,師生們及施工團隊,正在為此進行前置作業。

我們隨著主任進到圖書館,地板上擺滿了紙箱跟書籍,正準備打包,暫遷到他處。此刻的校園,氣氛中瀰漫著一種面臨未知未來的緊張夾雜興奮情緒。

│從巴蘭到霧社 從霧社小學校到仁愛國小│
當採訪開始前,我們問起「巴蘭」的意思。

高主任頓了一下後說:「妳這問題問得非常好耶!巴蘭這一個詞,他是從兩個賽德克的詞語而來,我們賽德克講部落叫Alang,比如說:『我要回Alang。』就是要回部落的意思。那為什麼叫巴蘭,是因為以前這裡齁,這裡有人住,那時候這裡種很多苦楝樹,苦楝樹的賽德克族語叫做Baren,然後人家經過,看到苦楝樹開花開很多,就會說:「『你看那個種滿苦楝樹的部落。』種滿苦楝樹的部落,就 Alang,就叫Paran。」

Paran是部落最初的名字,「霧社」則是外人取的稱呼。「霧社」一詞,最早見於《台灣府志》,因為這裡時常雲霧繚繞,名為「致霧社」;到了日據時期,改名為「霧社」;光復後,又改名為「仁愛」。

比起霧社、仁愛,我更喜歡Paran,自採訪歸來,這名字便深深印在腦海裡。苦楝樹具有平順的木頭紋理,適合加工成織布機,甚至作為建材、建築屋舍,或是當作穀倉的底板。與早期賽德克族居民的生活,息息相關。

像《神隱少女》裡的千尋,曾被奪走了名字,被湯婆婆改以小千稱呼。幸運地是,Paran這名字記在路旁的那塊立牌上,提醒來往的遊人、旅客。

「我們當年其實是在現在碧湖的那個地方,當時還只是一片河流,後來日本人在那裡蓋了水庫,原住民便被遷移到現在這個地方。」

日據時期,日本人將原住民部落遷移到現今的位置,將此地改名為霧社,建立了霧社警察官吏駐在所,在此設立了「霧社小學校」,供日本人的子弟就讀,另設立了「霧社公學校」供原住民子弟就讀。1941年,兩校合併;光復後,改名為仁愛國民小學。

霧社於歷史上一直是仁愛鄉重要的區域,大街上的店家,當年都是日本人、漢人所擁有,原住民大多住在周圍的山上。

「我們其實也不算是很典型的部落國小。典型的部落學校幾乎就是一個部落,裡面有一個學校。」高主任解釋說:「像是都達部落的都達國小、靜觀部落的合作國小呀!」
常見一部落一國小的形式,學生組成通常都為該部落的孩童,但仁愛國小並非如此。

「我們是『霧社』裡面有一個學校,但是有三分之二的小朋友是從隔壁的部落(春陽部落)來的,真正霧社的孩子不多。隔壁部落的人非常多,因為他們搭車來這裡也很方便。所以有一些家長可能認同我們學校的辦學,或是本身就是我們學校的校友,便會將孩子送到這裡來。」

仁愛國小身為歷史悠久的學校,有不少學生的家庭中好幾代都是校友。而高主任也曾是這所國小的學生。

專訪時間:2019年六月
專訪
地點:南投縣仁愛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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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國小



【教育專刊(二)│巴蘭部落:種滿苦楝樹的部落】
文:郭芳慈;攝影:孫于婷

│從學生到老師│
「我的爸爸是賽德克族,媽媽是發祥部落的泰雅族。其實我小時候在這邊讀過一年級,然後就去埔里了。」離開仁愛國小之後,讀過埔里國小、埔里國中、中興高中求學,升大學時,考取原保生名額。

「那時候會讓全國原住民可以考師院公費生,只要考上了。大學讀師院,畢業後就會派至原住民鄉鎮。我考取了原保生的名額,到台中師專就讀(今台中教育大學)。一開始填志願時,我的第一志願是仁愛鄉、第二志願是信義鄉。一開始是考第二名的,要到信義鄉服務。只是因為剛好第一名他放棄了,因緣際會下,畢業時就有機會替補上仁愛鄉這個缺額。一開始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教書,我想回發祥國小教書,我在那裡實習,但是發祥國小沒有缺,所以我就離開了。我問我媽說:『那我要去哪裡?』然後我媽說:『那就去仁愛國小就好。』然後我就來這裡了。」

生命中的陰錯陽差,讓高主任過了幾十年,又回到了求學的起點。而這次回來,便紮根多年,今年七月就即將在此服務滿15年。

相較原鄉學童常面對的求學不順遂、融入大社會的不適應,高主任的求學之路,顯得較為平坦。
「我在這裡拿第一名,轉學到埔里國小第一次考試也拿第一名。」甚至國小畢業時,拿議長獎(第三名)及仁愛鄉鄉長獎畢業。

兩者之不同,推究其原因,高主任沉默了一會兒說:「我覺得還是家庭的因素影響很重要,我如果有作業不會我是可以問我爸爸的,家裡有可以指導我的人。」

高主任的父親曾從事教職,當過老師、主任、校長,可能因此特別重視教育。

高主任回憶童年、求學時代:「小時候他(指父親)會買很多書給我,我是喜歡看書的人,所以我覺得我以前可能在同儕之中可能我的學習力比較好一點,我覺得那個考試卷很自然,我覺得老師講得我都聽得懂。」

雖然求學路途順遂,但在埔里國小就讀時,曾發生讓高主任印象深刻的事情:「我記得我連續三次考試都考四百分(滿分),都是第一名。在第三次的時候,老師在全班面前說:『你看原住民三次都考四百,為什麼你們不行。』,當時的我覺得很光榮。」

當時年幼的高主任認為這是一句誇獎的話語,覺得格外光榮。但年長一點後,回想這句話,便有了不同的感悟。

「後來,我長大了再想想這句話,我想老師當時沒特別意思,但這句話有點奇怪,聽起來有那麼一點瞧不起我們的意思。為什麼原住民的小朋友不能考四百分?」

高主任說完後,補充好幾次:「但我想老師沒那樣的意思。」

這印象深刻的事情,主任從來沒有怪罪老師,語氣中也沒有絲毫的責備及不滿,只把它當成老師無心所犯下的小失誤。但也成了高主任印象非常深刻的事情,一直跟著他度過了求學時代,直至今日都深刻地記著。

「當時有不少仁愛鄉的原住民到埔里去讀書,你看我畢業時在埔里國小還領到仁愛鄉鄉長獎,就是因為當時有很多仁愛鄉的原住民在那裡求學。」

而當時的原住民同學,有些成績並不如此優異。當年的國中,還保有以成績分班的制度。以成績劃分學生的不同,實施不同的教育方式。

「那時候的三樓是升學班,二樓是放牛班。其實那時候在三樓的原住民很少。」高主任提到:「那時候升學班分五班,兩個a、兩個b、一個c。原住民在這之中的不多,平常成績沒有到的話考不進去。但我認為有很多原住民是想讀書的,但是因為沒有那個環境。他們當初真的就直接被稱呼為放牛班,我們樓上都被要求安靜地讀書、升學,而放學留下來晚自習之類的,而樓下同學呢,則早早放學離開學校。」

其他原住民同學,在教育的場所──學校,被分類至所謂的「放牛班」,彷彿就被放進另外一個分類,貼上了標籤,接著在後方的,或許是求學的不順利,對於大社會融入的不適應,以及較不穩定的工作及生活;而同樣出身原住民家庭的高主任,則藉由教育取得穩定的工作及生活,因此時常鼓勵學生讀書。

「因為我是在地人,我敢直言說一些其他老師不適合說的,我曾跟學生說:『我小時候也是被人家瞧不起,被人家罵番仔,我只能靠努力讀書從這群人之中脫穎而出,去適應。』他們有時候看周圍都是原住民小朋友,有時候覺得自己很厲害,下去(埔里)才發現別人很厲害。因為老實說,考卷是老師出的,我們老師不可能出一張自己的學生一定不會寫的考卷給他,因為那沒有意義啊,把小朋友考死,只是讓他們信心掉下來,所以我們會去設計一份適合他們的考卷。但他們與埔里國中的學生,還是有一段程度的落差。我也不是要學生跟我一樣,一定成為老師,我希望學生在發現自己的興趣之前,可以裝備自己。」

希望知識能成為學生面對生命困境的最大防護,也期望知識可以成為學生追求夢想的工具。
「我們學校的家長,媽媽主要是家管比較多,爸爸則是從事農業居多,然後有一些在公所當約聘僱佣人員,很少數是公務人員。」家長的社會經濟地位大多不高,有時面對學生的課業,無法給予幫助。

「其實我的學生,有時候回家,不會寫沒有人問,隔天到學校來空著。我並不會因此責備、處罰他們。」這從來不是任何人的錯,每個家長都願意給予孩子最好的環境,家長們努力工作、非常配合學校教育方針。而無法指導學生作業,不是家長的錯;學生因為不會,而無法完成作業,也從來不是學生的錯。

「我以前擔任導師的時候,並不會要求他們一定要全部都寫。國語詞語這些抄寫的功課,是一定要完成;數學這類,有時候不會空著,我是不會處罰的。」但有些事情,比起課業,更為重要:「但我會要求學生一些事情,我認為比成績更為重要。以前,只要有對家長頂嘴、偷拿家長的錢的,或是沒做到自己承諾的事情的,我一定修理。」

比起課業更重要的,還有學習的態度、做人處事的態度。這是最要求學生的,因為這將伴隨他們成長,甚至一輩子都將受之影響。

專訪時間:2019年六月
專訪
地點:南投縣仁愛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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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刊(三)│巴蘭部落:種滿苦楝樹的部落】
文:郭芳慈;攝影:孫于婷

│數位學伴計畫│
而除了正規時間的課程外,在放學後,仁愛國小參與數位學伴計畫多年,也是暨大教學端的合作小學。每週有兩天的放學後時間,學生留在學校參與晚上的視訊課程。

「105學年上學期的時候,我們校長跟我說:『有這個數位學伴欸,要不要參加?』我就想說寫計畫書去申請。」主任回想參加計畫的最開端,那時仁愛國中也參與了計畫,於是校長建議讓仁愛國小的孩子也參加。當時住在學校宿舍的高主任,便負責這項計畫,申請通過後每週兩天放學留下,陪著孩子上數位學伴課程。

「一開始加入的時候也不知道這樣要幹麻,想說有一群人可以幫孩子上課,其實一開始我滿懷疑的啦,想說一對一在電腦前效果不大,但是想說反正他們晚上也沒事做,能多學一點也是好。」

起初對此計畫的效果半信半疑,從105學年下學期參與,至今已三年了。問起這些年來參與的成果,主任說:「現在第三年,大學伴的水準有提高,從教材、教學日誌啊,越來越用心。我覺得這個活動很好,我發現有些大學伴一開始會設定一個目標或一個理想要這樣上,但他發現這個孩子,也許設計這些課程對他來說太簡單了,你自己就會有壓力說:『喔我要變難一點。』或是你接到這個小朋友,我們希望可以讓小朋友得到一些什麼,透過這個過程不斷修正。」教學端跟學習端在這過程中學習,不斷進步。

大學伴的水準提高,而學生也非常喜歡參與此計畫。每學期因為名額的限制,需要進行「抽籤」,選出可以參與此計畫的學生。

「那很刺激耶!前幾年有人抽籤沒抽到還會哭!他們在這裡可以跟一些哥哥姊姊講話,因為年齡距離不大,跟一樣的年紀不同,一樣的年紀都在練瘋話,而老師又是長輩,介於這中間的學伴,就是大一點的哥哥姐姐,給他們上課,又可以跟他們聊東西。對他們來說,是多一個可以陪他們的人,我覺得他們都還滿喜歡的。」主任笑著說,抽出可以參加計畫的學生,是每學期初最緊張的事,若是可以,當然希望每位孩子都能參加,但礙於人力、設備數量,實在無法供應所有孩子參加。

同時,參與計畫的首要條件是家長必須在下課時間親自到學校來接孩子下課。 「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你必須要來接你的孩子下課。當然我們也不會這麼嚴格,若剛好住附近的學生家長願意順路送回家,我們也是允許的。」學伴課程的下課時間是晚上八點,那時公車都已停駛,若家長不前來接學生下課,就必須在夜晚的街道獨自回去。幸虧家長們都很配合這樣的規定,讓學生有機會參加計畫。

學伴計畫以陪伴為主旨,沒有進度的壓力,盡力將學生所不足的部分補齊。除了學科外,大學伴們也會和學生分享自己的生活。

「我覺得這很棒耶,你們會跟孩子分享你們週末去做什麼呀,或者有些人會講德文,教孩子講幾句。」主任很用心,除了看教學日誌、了解學生上課狀況外,也會點開教材,了解上課內容。
學生也會和大學伴分享自己的生活,舉凡學校的大型活動,如運動會、舞蹈競賽,甚至家中的大小事、寵物、升學的煩惱,都會和大學伴分享。

「我覺得參與這計畫,讓孩子看到很多不同的世界,你們建立了一個楷模。讓學生世界更多元一點,未來規劃也可以因此有更多想法。」

專訪時間:2019年六月
專訪
地點:南投縣仁愛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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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專刊(四)│巴蘭部落:種滿苦楝樹的部落】
文:郭芳慈;攝影:孫于婷

│彩虹之子│
一般領域的課程外,仁愛國小的學生,有許多文化的課程必須學習。

學生組成有約80%是原住民,又以賽德克族為最多,還有少數的布農族、泰雅族。學校的母語課,可以選擇族語課程或是閩南語課程。讓學生可以學習母語。

除了母語外,仁愛國小也推行多年的傳統舞蹈課程。

主任提到:「我們學校舞蹈課程在我來這裡以前就有了。」早在十五年前,仁愛國小就外聘一位在九族文化村的老師,熟悉各式舞蹈,在賽德克族還沒正名前,學生們甚至跳過其他族群的舞蹈。

「我們有一次跳卑南族的舞得到第一名,運動會時就在操場上跳給家長看,有一位阿嬤就來跟我說:『高老師,為什麼我們都在跳別人的舞,我們要跳自己的舞啊!你讓他們跳我們的舞嘛!』」家長建議之後,校方也漸漸改變了原有的教學內容。高主任開始跟外聘老師合作,想跳出「自己的舞」。

一開始也並非很順利,外聘老師對於賽德克族的舞蹈陌生,高主任開始向他解釋賽德克族的傳統舞蹈動作為何,也改變了舞蹈內容,讓舞蹈不僅僅只是表演,而是有故事內容的。

但由於當時賽德克族的舞蹈還很少有人跳,連續兩年,都在比賽中失敗。讓高主任一度很挫敗:「那時候我就想,這樣不行啊,怎麼連自己的舞都跳不出來。」

到了第三年,主任寫了一隻新的舞碼,名為「彩虹之子」。

「故事內容大致泰雅族和賽德克族的起源,泰雅族的祖先來自石頭,賽德克族的祖先則來自樹木及石頭。而我們的舞蹈內容,有一段是兩族的男生至同一座山上狩獵,為了爭奪獵物而發生爭執,爭執時,祖先出現了,訓斥兩族的男生,並告訴兩族的男生,彼此都是彩虹的孩子,不該彼此攻擊,應該互相合作。祖先訓話的同時,彩虹出現了,兩族男生便和好。」那次的比賽成績,得到了優勝,拿到了92分的高分,直至今日尚無學校突破該成績。

而後,仁愛國小便以「彩虹之子」為學校特色課程命名。

從前賽德克族人,成年後,女生必須學會織布、男生曾經出草,才可紋面代表成為真正的賽德克。若沒有紋面,死後便無法走過彩虹橋,無法回到祖靈的懷抱。

現今社會,已沒有紋面的傳統。仁愛國小設計了一系列文化課程,讓學生學習賽德克族的文化,以畢業證書象徵當年紋面的意涵,證明是「賽德克族的孩子」。

「其實我常說,原住民很厲害,他們看過金髮碧眼的荷蘭人、西班牙人,隔沒多久變成鄭成功時代的人,後來又變成綁辮子時代的人,又變成日本人,最後又突然變成中華民國的人。他們一直在適應大社會的文化。」除了適應社會的文化,也不斷學習傳統文化,「在適應社會文化的途中,他們也要接受傳統文化的東西,認同他自己。不然他將來會只是有那一張原住民的臉,但是沒有那個魂。」

「彩虹之子」課程,讓孩子不像千尋一樣,忘記自己的名字,甚至忘記自己來自何處。「彩虹之子」課程,要讓孩子永遠記得自己是誰,並擁有賽德克族的靈魂。


│期待新房子│
除了指導、陪伴學生成長外,仁愛國小校方和家長之間的關係非常好。每年的學校運動會,是學校的大事,也是部落的盛事。家長、學生、老師同樂,這兩年還邀請了暨南大學的學伴們一同參加。

運動會大多辦在聖誕節前後,除了常見的田徑競賽外,還有許多趣味競賽,讓親子可以一同參與。而比賽的獎品大部分都是日常用品,吸引眾人參加。

問起緣由,主任向我們解釋,每年的聖誕節校方都會收到很多外界捐贈的生活日常用品,校方便將這些外界捐贈的物資,當作運動會的競賽獎品,和家長一同玩樂、交流感情。

而今,操場正中央搭起了貨櫃屋,校舍改建籌備中,今年12月恐怕無法舉行運動會同樂了。

問起學生、家長是否會覺得可惜。主任答道:「我們家長都很能接受呀,學校蓋新房子嘛,大家都很開心!」沒有抱怨校舍改建帶來的種種不便,反而是一起期待,更好的未來。

這裡曾是一個開滿苦楝樹的部落,而今是旅客來往的觀光區域。歷經多次的歷史變遷,而仁愛國小矗立於此,陪伴世世代代的居民成長,在不久的將來,他將會以新的樣貌繼續陪伴當地的學童。而在此服務的老師們,教育每一代的學童,讓他們以知識裝備自己,面對未來的挑戰。

專訪時間:2019年六月
專訪
地點:南投縣仁愛鄉

#國立暨南國際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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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愛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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